009 小邪
第十章 雪花
郝冲租的房子在学校的东边,而冷水桥在学校的西边,最近的距离就是从学校里面穿过去,郝奇从东门进入了学校,路过了学校的花园时候,他不禁停住了脚。心想今天还能看见周安迪吗?他笑了笑自己,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见到周安迪吗?他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事实不是这样的!在郝奇的心里并不是刻意的想见到他,只不过是他那个杀头的姿势确实是叫人难忘!
周安迪不在花园,可是另一个人在。这个人郝奇也认识,他的名字叫君子,他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手腕上面有一把锁!都说有缘就能想见,难道自己和他真的有什么渊源吗。郝奇刚想上前打声招呼,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这个君子借了自己的钱,不知道他还记不得自己了,就算记得也可能假装给忘了,世上的人不多如此吗?想到这里转头就要走。
谁知道那个君子坐在了花园的石头上看见了自己,他猛的高声叫道:“好哥!”这分明是在叫自己!郝奇听了,心想不知道今天你碰到了我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是去拿鞋吧!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的往前走。可是那个君子却叫个不停,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郝奇叹了口气,只好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哦,你是在叫我吗?我们见过面吗?”他假装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君子从石头上面跳了起来,几步跑到了郝奇的面前,面露兴奋的说道:“好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不止一次呢?你给了我根三块钱一盒的烟,我还借了你十五块没还你呢?”
郝奇用左手直起了下巴,仿佛假装若有所思的说道:“是么?我的不记得了,要是真有的话,那点钱也就不用你还了。”说完就要走。
但是那个君子却拉住了郝奇的胳膊说道:“好哥,人家都说头上三尺有神明,你不记得了,可是我记着呢,你不想要了,可是头上的神明看着我呢,今天我一定得还给你。”说完去掏钱。
郝奇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说:“好了,我记得,这点钱对我来说还没什么,不用你还了。”
君子听了,露出来孩子一样的笑容,说道:“原来你记得了那就好,你在关键的时候解救我的苦难,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不如这样我请你吃饭好吗?现在就出去!”
郝奇低头轻声的笑了笑,说道:“不就是几块钱吗?你说你,至于还要请我吃饭吗?”
君子听到了郝奇的笑声,以为他是在讥笑自己,猛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厉声道:“至于,好哥你不能这么说,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人就得这样!何况我们还都是男人。从这些天来你我相遇和交往来看,我看出来,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吃顿饭,喝喝酒,和你做一个生死之交,你看怎样?”
郝奇看着这个君子白皙的脸,他在心里面已经感到了君子的诚意,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都说现在的年轻人爱冲动,看来这话是一点不假。要是自己今天没事的话,自己还真想和他喝上一杯。但是事实上自己还有事,郝奇只能对他说道:“兄弟,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能和你大吃大喝痛快一场了!”
君子听了他称自己为兄弟,心中一下子澎湃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微微的泛出了红色,粗着气说道:“好哥,你有事情就去忙你的吧!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钢锁,震出了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郝奇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很快的走出了学校。走着走着,想起来君子要请自己吃饭,忽然觉得肚子很饿。想起来为了给郝冲搬家,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这一想不要紧,饿得更加要命了,饿的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吃丽丽作的饭了。他来到学校外面的小吃摊上,买了一套薄饼卷鸭肉,本想一边走一边吃,可是这么冷的天,呛风冷气的灌上一肚子!一会回到了丽丽家,还不变成屁圣。看来,还得忍耐一会,等到了冷水桥找个避风的地方,安心的细嚼慢咽才好,或者是蹭上一杯水,那就更好了!
郝奇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冷水桥,地痞远远的看见了他,叫道:“小伙子,你来了!”
郝奇应了一声,站定身掏出了准备好的食物,就要张口吃!地痞看见他手中的食物,用鼻子嗅了嗅,问道:“小伙子,你吃的是什么这么香?”
“薄饼卷鸭肉。”
地痞说:“原来是鸭肉,我说这么香呢,忘记了,我还没吃饭呢?”说完,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郝奇看见他望的出神,心中好笑,说道:“大叔,你还没吃饭吗?尝尝不?”
地痞赶忙拒绝说:“这怎么行,我手这么脏?”
郝奇说:“没关系,我不小心买多了,正好你吃吧。”说着,把手中的食物塞给了地痞,痞原来只是被他手中的食物香味所吸引,只想问问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他真的给了自己。地痞不好意思擦擦脏手。接了过来,尝了一口,说:“味道真是不错,说实话我还真的是饿了!”说罢就是几大口,眼见着一半就下去了。郝奇看了他狼吞虎咽的情势,心中一阵叫苦:大哥,我是说让你尝尝,你还真不客气,都给吃了,看来今天我没吃鸭肉的命啊!
地痞吃光了薄饼鸭肉,打了一个小饱嗝,没有看郝奇只顺手拿出一个草纸包来,递给了郝奇,郝奇看着纸包大小,那里面也装不下鞋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地痞指了指纸包,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郝奇打开了纸包,一股酒香气四散开来,再仔细看,是一包大红枣,颗颗只比鸡蛋小一点,并且饱满挺实,虽然是冬天放在手里很凉,但是实在是想让人吃上一口。
地痞看这郝奇笑着说:“这是我自己用酒泡的枣给你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百货商店里也没买的,不知道能不能抵上你给我的那个薄饼鸭肉。”
郝奇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心里面却想,总算没有亏太多。
地痞说:“小伙子,你吃一颗看看!”郝奇听了他的话,就拿了一颗枣,塞入口中,初入口中有些微辣,但是越嚼越甜,一股凉丝丝,甜蜜蜜的感觉直达心底,四只百骸登时说不出来的舒服。
地痞说:“怎么样?舒服吧!我这冬天泡的枣最是去火,你们年轻人火气旺盛,多吃一点还是好的!”
郝奇皱着眉毛,用手擦了擦嘴,说道:“好吃是好吃,只可惜里面生了虫子。我刚才感觉好像还不止一条,正爬呢。”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报复一个地痞刚才把自己的鸭肉吃光了。那个地痞听见自己这么说,肯定是满脸的歉意!
哪知道地痞听了,并没有显出急切得神情,却拍手道:“真是妙啊!我泡了十几年的枣,还没听说过有人在我的枣里吃出过活虫子呢,小伙子,看来你和我还真是有缘啊,你一定要把虫子都咽下去,不要浪费,那可是宝!”
郝奇双眼瞪着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不到了,笑着说:“我骗你呢。”
“哈哈,你小子敢骗洒家,可真是嫩了点!”地痞说罢拿出来一双鞋递给郝奇。郝奇接了,见是白底绿条的没错,可是和自己的脚比了俩下,说:“不对啊,这不是我那双。这双小了两号。”
地痞说:“其实说实话,你的那双鞋,我真的找不到了,我看你几次来,肯定很喜欢那双鞋。或者说对你有着特别的意义。这样的话,我只得给你重新买了一双,至于你的鞋的大小,我是根据你的身高判断的,没想到,出了差错,这样吧,你把这双留下,并且留下你穿鞋的大小号码,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双。”
郝奇听的他如此说,倒是感觉他真是个实在的人,其实自己的那双鞋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只是自己觉得丢了可惜,才一直想来拿。他想到这里,把手里的那双鞋还给了地痞,说:“这双鞋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用你买新的了。一双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地痞说:“这你就说得不对了。做人,要诚实,有信用,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你不收下,我怎么好意思?”
郝奇说:“你就不用再买了吧,要不你给的这些枣,我可不收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说完拿着那包醉枣像拿着自己的命一样往回走去!
地痞看他执意如此也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说:“多好的小伙子啊,可是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呢?有点不像年轻人!”
郝奇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天,自言自语的说道:几次三番的来拿鞋,谁知道却是这么个结果,鞋不但没有了,还损失了一份薄饼卷鸭肉,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想在自己身上安排一些事吧!不过事情到此,好在是还得了一份醉枣,回去正好给小光,宋情,郝冲,丽丽每个人都尝尝鲜,这枣可真是好吃的紧啊!
“郝奇!”
忽然,郝奇听到有人急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他集中了一下精神,发现前面有一辆跑车正向自己急速的冲来,他看着对面的冲过来的车六神无主茫然的手足无措,猛的一个人在旁边把自己拉了出去,郝奇在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早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看是谁救了自己,没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混血儿周安迪。
周安迪看着郝奇,原本紧张的脸也冷静了下来。
郝奇闭上眼睛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什么事,可惜的是手里的那包枣被甩到了一边,散的满地都是,已经沾了雪水和脏泥,不能吃了。
那辆车跑车看到要撞到了人,吱呀一声急停了下来,一个头发竖起来的年轻人立刻打开了车窗,把自己的头伸出来高声骂道:“傻逼,操,找死!”说完,就要打开车门出来。
郝奇受了他的骂,心中也生了气说道:“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骂人啊!”
那个年轻人的旁边坐着另一个人,比他的年纪大些,伸手拉住了他,说:“算了鬼鹰,人家也不是故意拦你的车,也没出什么事情,干什么那么不依不饶?”就在这个人伸手拉那个叫鬼鹰的年轻人的时候,郝奇看见拉住鬼鹰的那个人的左手上纹着一只龙头。
那个叫鬼鹰的仍不依不饶的骂着:“想自杀到别的地方去,刮坏了车,你赔的起吗?傻逼。”
他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一旁的周安迪忍不住说道:“人都有不专心的时候,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鬼鹰见他替郝奇说起话来,再看他的模样,竟然是一个混血的年轻人,就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他妈是谁,你这个杂种!”旁边那个人听他这么骂也是太过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骂他有什么用,咱们还有正事呢,别耽误了。”
鬼鹰瞪着眼睛看着郝奇好一会,才开着车走了。
周安迪看着离开的跑车,显得很平静的对郝奇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郝奇咬着自己的嘴唇,压制住了自己的气火问道:“怎么会是你?”
周安迪不知所谓,皱着眉说。“什么?什么怎么会是我?”
“哦。谢谢你。”郝奇说。一想起来刚才鬼鹰骂周安迪是杂种,自己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什么?你怎么了,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是不是生病了。”周安迪语气平和的说,他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郝奇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说道:“我没什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周安迪?你刚才在车要撞到我的时候叫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安迪看出了他的疑问,笑着说道:“我看过你的作品,就在礼堂展览的那张,见署名字是郝奇,便向别人打听到,是你。”
郝奇想了起来,那次是自己的作品唯一一次展出,是自己写的一首小诗,名字叫做:病在梦中。内容是:
很不舒服的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着实是病的不轻。
以至于我怀疑梦中的自己也是病着的。
所以自己的灵魂有些移动。
开始在阴阳两界游走,
开始在浩瀚宇宙漂浮。
已经不能再形成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
就好像是块没有骨头的泥。
站不起来了。
迷茫中是那些没有打开的门,
不知道它们代表的是终点还是起点。
它们可能指的只是循环。
转来转去。
这首诗郝奇是用毛笔写的,小光找人特意装裱了。郝奇联系起来这些,怪不得那天在学校的花园中,他会对开玩笑,便对他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谢谢你了。”
周安迪说:“没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好像是魂不守舍得样子。这正如同你写的东西一样。”
郝奇说道:“事实上我刚才是精神不集中,手里拿着一些好吃的枣想事情想得出来神,所以没有注意到前面有车来了,哎?我本以为你说中文会很难听,没想到说的这么好。”
周安迪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纯正的美国人,当然要说的好些。”
郝奇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安迪说:“我去冷水桥那里,去拿回我修的鞋。”
郝奇听了,差点笑出来,说:“啊?你也修鞋吗?我还以为你这种人是不会修鞋的。”
周安迪笑了笑说:“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郝奇看出来了,这个周安迪并非如同传说的那样让人不可接近,反而有一点中国传统的朴实在里面,就说道:“我刚才也去了那里,要不是咱们俩个都去拿鞋的话,我也许就被那辆车给撞上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真是谢谢你了!”
周安迪叹了口气,用手指着苍天说道:“你也不必这么谢我了,也许是他,他注定是我来救你吧。”
郝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很晴朗,没有半朵云彩,那蔚蓝的天际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秘!
周安迪笑着摇摇头说:“看来咱们还是有点缘分的,你现在要去干什么?要回学校?要是的话咱们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同回到了恒州大学,路过留学生宿舍得时候,周安迪说:“怎么样,到我的房间去坐一坐吧,咱门俩谈的这么投机,我想你不会客气吧!”
郝奇想救命恩人的要求怎么也地答应,况且时间还早,说道:“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留学生的宿舍是幢六层的楼,里面的装潢和摆设,都要比郝奇住的男生宿舍楼要好一些。等郝奇来到了周安迪在四楼的宿舍里,才发现这里无比的干净。他的宿舍里的摆设的很整齐,一件件东西有条不紊的放着,郝奇想如果把周安迪的房间比喻成公共厕所的话,那自己的宿舍就是茅坑。
周安迪指了指旁边的一张软椅,说:“你坐那里吧,你要喝点什么吗?”
郝奇大大咧咧的说:“你这里有什么好喝的?”
周安迪笑了笑说道:“只有可乐和啤酒。”
郝奇说:“啤酒。”他答完,双目在这个房间里四顾了一下,看这个房间里面有着很多雪的图案。其实雪的形状是很简单的,甚至是难看的,但是人们喜欢的原因,主观的重新创造了它的形状,成了有着六个瓣的水晶花。而周安迪房间里面的雪,已经把人们对雪的想象发挥到了极致。他这里雪花的瓣数各不相同,两瓣,三瓣,四瓣,五瓣。雪花的颜色也各有不同,红的,绿的,粉的,紫的。制作雪花的手法也不尽相同,绘画,雕刻,剪纸,泥塑。
周安迪刚才还说自己魂不守舍,自己倒要说他掉到了自己描绘的世界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内心世界吗?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内容吗?这所有的雪花都制作的不是特别精美,看来他是不善此道的。但是他能做出来,说明他已经用心了。只要是用心,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周安迪开了两小瓶啤酒,递给了郝奇一瓶,坐在了一边,对郝奇说道:“其实我本人不太爱喝酒的,不过你来了,好坏也想和你喝上一杯。”
郝奇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来中国呢?难道在美国不好吗?”
周安迪吐了口气,说道:“我父亲是中国人,我的奶奶和爷爷都在中国,我父亲有三个儿子,他希望有一个儿子能回来时不时的照顾他的父母,然后作为老大的我就被他选中了,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上学,毕业,还准备在这里找工作!”
郝奇点点头,看来他爸爸还没忘自己是中国人,就说:“那你真的就不回美国了么?”
周安迪说:“很可能,我在美国被别人当作中国人,我在中国又被人当作美国人。这两方面比较起来,我觉得我还是在中国要好些。”
郝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周安迪作为一个混血儿心里面的苦,他看见窗台上有一张照片,是周安迪和一个外国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四十多岁,满脸的胡子,精神很好。让人感觉他的性情是那么的豪放,郝奇便指着那张照片问道:“这个人是谁?”
周安迪看了看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叫做大卫。怎么说呢,其实按中国的说法来说,他应该是我的师傅。”
郝奇说:“什么师傅?”
周安迪说:“这个大卫,在西雅图被人们叫做手枪,和另一个叫作钥匙的人齐名。大卫打台球厉害的很,教了我很多的东西。他天性豪放,不屑于在正式的赛场上比赛,认为人们严格的规定只是对台球的亵渎,只有在自由的天地里才能创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迹。他放弃了能成为一个球星的机会,却选择混迹在酒吧里面用自己高超的球技来赢钱。由于他球技高超,常常赢得盆满钵满,一有了钱他就喝酒玩女人,久而久之损害了自己的身体也荒废了他的球技,最后在一次喝醉之后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当时我看见他的尸体的时候,他还死死的抱着他那根球杆,球杆上面已经沾满了他的血!”他说道这里,话语之中不无惋惜之情!接着做了一个用手横抹脖子杀头的动作,
郝奇看他说的伤感,就把话题转了说道:“既然他是你台球的师傅,那你是不是打球也很厉害。”
周安迪笑着说道:“也不是很厉害,只是参加过一些小型的比赛,得了一点荣誉,你看!”说着,他打开自己的厨子,里面出现了一些奖章。
郝奇说:“还说你不厉害,你真是谦虚过头了,那你有球杆吗?”
周安迪说:“有,我还带了来。”说完,拿出自己的球杆盒子,打开露出了两截红色的球杆。
郝奇拿出比较粗的那一段,用手抚摸,感觉是光滑无比,手感良好,就想起了郝冲的那根球杆,便对他说:“你这球杆是泰国产的?”
周安迪说:“不是,是英国。”
郝奇暗道看来以后自己不熟悉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装熟悉的好!弄不好猜错了就出丑丢人,想到这里只得把话题扯开说:“我想问你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周安迪笑着说:“你尽管直说!”
郝奇把那天晚上看见他一个在路上独自行走,不停的做着怪异的动作的事讲述了一遍,尔后双眼望着房间四周,问:“你是不是对雪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周安迪伸出自己的手来,在郝奇的面前伸展开,而后又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说:“雪是天上落下来的精灵,可是他的生命很短,不久便会在人世间消失,我呢?只想把它永远地留住。不希望它融化之后变成上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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