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噩梦般的童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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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身前的这些走狗，要不就是家族的叛徒，要不就是家族的敌人。现在，拿起你们手上的武器，走上前去，终结掉他们卑贱的生命。”一位血衣老者，冷漠的冲着身前9位小孩命令道。
还是那个的教场，还是这些人，时间却移动了一年。
一年中，死了两个小孩，5号和8号。训练的重点，也从最开始的体能训练，逐渐转各种常规知识中来。但是，手上的武器，却每一天都在挥动着。
白天，将尸体一刀一刀的刨解掉后。晚上，在将碎尸拥着，睡在同一个被窝。打小如此般教育，让其他小孩们都习以为常，而没法习惯的，已经成了其他小孩的训练对象。
今天与往常不同，因为今天，他们要砍杀的是活人。
现在夜枫，几乎完全成了一位活死人。苍白的肤色，枯寂的面庞，无神的双瞳，再加上浑身浓郁的死气。若非看着他在正常移动，就连经验老到的血衣装刺客，都认为他是频死状态。但他依旧活着，活的很旺盛，所有的训练项目都完成的远超他人，每个担任教官的人都直言，哪怕神恩启灵的结果不着调，这个9号也一定能成为一个顶级刺客。
教官的话音刚落，夜枫持着匕首，走到了目标身前。
这是一位中年男人，此刻的姿态正同耶稣临刑前一样。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等待死亡的降临。而夜枫，显然就在充当死神的角色。挣扎，除了挣扎，还是挣扎。爆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显示他了他的恐惧和不甘。可是——
锐利的刀锋，伴随一道“哧-”的沙音，匕首划过了他的颈部大动脉。鲜血顺着刀口喷出，但是很快，便停止了，除开那条刀缝尚有一丝血迹外，刀口居然自动合拢了。
不过夜枫没有丝毫诧异，匕首转向又没入心脏位置。“噗-嗤！噗-嗤！！噗-嗤！！！”接连三刀，对方的双瞳扩散开来，死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常规力量阶层——能者。
当一个人修炼战气达到战士9级圆满后，便会开启神恩启灵，进阶为能者，成为能者后，生命就不在向之前那样，致命处受到攻击便容易死亡。而是成为类似游戏角色一样，以生命值来判定一切。只要生命值尚未正数，那么就算被砍掉头，也依旧存活。
而攻击的强度以及效果，则与神恩启灵后的主属性值的高低，装备，技能，天赋等等，以及对方的状态，防御，技能，天赋等等相关。
当听到教官讲解到这里时，夜枫明悟了，这个世界，赫然就是，现实的DOTA-ALLSTRAT。
“你们完成的很好，梅琳族长看到了你们的努力，她非常高兴。所以，她允许你们开始修炼战气。我们4位长老，以及5为家族精英。1对1的负责教导你们战气的修炼。9号，你跟我过来。”说完，便转身向教场边上走去，夜枫迈步跟上。其他人，也选好对象，带到一旁言传身教去了。
“所谓战气，就是散布在空间中的元力。通过特定的方式，将元力引入身体，依次淬炼自身的每一处皮肤、肌肉、筋骨、血脉、脏腑、脑髓、神源。
不管是哪个种族，过早的修炼战气，只会导致伤及本源，启灵失败。所以修炼战气，体质必须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行。这也是让你们打小起便训练体能的缘由。
能感到元力的存在，便是战士1级。能够诱导控制它们，便是2级。从皮肤至神源便是3到9级。圆满之后便可开启神恩启灵。启灵成功，便进阶能者，脱离下等人的阶层。
随便找个你感觉最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高度集中，感知分布在周身空间的元气，亲和它们，当它们不排斥你后，便诱导他们进入你的体表······”
神恩大陆的年历为3季10月。东大陆一二三月为温季，四五六七月为炎季，八九十月为寒季。西大陆则炎、寒两季相反。而中间的遗迹岛屿全年都是温季。当然，一些特俗区域自然不会按此规律。
现在，已是夜枫来到神恩世界的第8年份了。
从6岁开始修炼战气，第一个月便直达3级，控制战气淬炼皮肤。夜枫也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修炼进度，后果是，艾森家族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紧接着——
第二个月，淬炼肌肉，战士4级。
第三个月，拉筋锻骨，战士5级。
第四个月，融血通脉，战士6级。
第六个月，强化脏腑，战士7级。
第八个月，气贯脑髓，战士8级。
第十一个月，通顶神源，战士9级。
强势！势如破竹！！
imba！无与伦比！！
可是，天意如刀，命运是剑。狗日的老天，总是在你无限靠近成功之时，才温柔的捅你一刀。
大部分人在抵达战士9级后，差不多3、5天，便冲破神源，开启神恩启灵。天赋、潜力越高的人用的时间越久，但是不管再好的天赋，再高的潜力。最多也就3个月，便冲破了。而3个月都没能冲破的，那就意味着要么是先天无法启灵，要么就是战气修炼过早，坏了根基。
当夜枫第一个月，没能破源时。所有人都笑了！
当夜枫第二个月，任然没有破源时。所有人都信心若狂了！在每个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复兴艾森家族当年辉煌的信号。
当夜枫第三个月，还是没能破源时。所有人傻了！满腔的喜悦、兴奋、激动一朝化为愤怒。滔天的怨念直接导致一堆中下层人员，成了泻火的对象。2号，4号，6号，10号也因进度不如意，扛不住变态的训练项目和体罚。最终全被扼杀。
夜枫的潜力，似乎止步于此了。天顶的神源始终无法冲破，所有人都放弃了对他的期望。每个教官，每天都超负荷的惩罚夜枫，一副像将其整死的样子，以报复他让自己遭受大喜大悲的打击。
但是，夜枫就像一只不死小强一般，任每个教官如何整，都支撑了下来。
此刻，夜枫盘坐在床上，两手自然平放膝盖处，两中指尖微掐拇指上关节处，收腹扩胸，腰正颈直，双目暝闭。
这正是地球华夏国的道家练气士标准打坐姿态。
大脑休眠，身体工作。这是上一世作为职业玩家时，练就的能力，打从开始修炼战气起，经过自我调整，潜意识催眠。最终进化成现在的这种BUG式的修炼方式。
仔细算一下，夜枫修炼战气两年，已经相当于其他人5年的修习时间。
但是结果依旧如此的残酷，除了修炼，夜枫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不能破源，便是弱者；弱者，连生存的权利都在他人之手，还谈何覆灭艾森家族？
不管是体质，还是潜能，或是灵魂等任何原因，导致了无法启灵，也不能成为放弃的理由。
即便所有人，都放弃了自己；但是自己，岂能放弃自己？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总之一点，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要一直坚持下去。
这一夜，星光璀璨，明月皎洁。整个山谷在莹莹光线的笼罩下，朦胧而又清晰，安逸而又浮躁。
夜枫仍然在源源不断的吸纳着元气，夜枫的大脑，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但是潜意识下，精神力笼罩在周身3米的区域，所有进入这个范围的元气，就像进入河里的漩涡般，旋转着被引入夜枫的身体。然后，所有的元气浩浩荡荡的，从各个位置向夜枫的天顶汇集过去，这里正是神源所在。
点大的神源，宛若一个黑洞般，毫不停息的吞噬着汇聚过来的元气，没有丝毫饱满的意向。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快1年了。
凌晨一点零分，深邃的神源不着痕迹的蠕动了一下，眨眼细看，依旧老样子。
一点十分，神源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后，又回归原态。
一点十八分，神源开始缓缓的抖动起来。
一点二十四分，神源震动的幅度逐渐增大起来，精神力也开始活跃起来，原本游动平缓的元气，像是注射了激素一般，也随之提速起来。
直接结果，导致了夜枫从深层睡眠中，立刻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状况，夜枫欣喜若狂，修炼的动力空前高涨，这现象分明就是破源的前兆。
高度的集中了注意力，精神力超额的调动起来。
3.5米-4米-4.25米-4.5米-4.67米。周身4.67米范围内的元气全部沸腾起来，自主的向着夜枫的大脑蜂拥而去，这也直接导致夜枫的大脑，疯狂的发胀起来。
此刻的夜枫，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异性附脑，正抽光自己的脑髓，并将要破壳而出一般。
苦不堪言！
一点二十八分，此时的神源像弹球一样，疯狂的跳动着。整个表面一收一缩，此凸彼凹。越来越剧烈。而夜枫的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随之颤动；每一根筋脉剧烈的抽搐着、每一根血管也随之暴涨；紧咬的牙龈鲜血直流，浑身的汗珠，从毛孔直接喷射而出，像下雨一样。
痛不欲生！
一点三十分，神源从整体上开始一缩一涨一缩一涨···显然已几近突破了。
但是夜枫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近乎到了死亡的边缘。精神力逐渐开始萎缩起来，4.6米-4米-3米-1.5米···，大脑也渐渐进入了死亡状态。
一切都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