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深难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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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好事多磨，事与愿违。无论内心的感情有多真，都无法扭转残酷的现实。他们身份悬殊，若要结合，定不被世俗礼教所认可。他们的来往终究让张菁的父亲知晓了，张老爷自然极力反对，甚至棒打鸳鸯，拆散良缘。二人逼不得已，相约“烟波亭”做最后诀别。

诀别当日，寒风凄厉，枯叶乱飞，遍地寒霜。如此凄凉的风景，似乎能将两位痴心的爱侣的心冰封，再硬生生敲碎。

两人在亭中相对无语，神色黯然，眼中深藏着难以言表的无奈，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欲向对方倾诉却不知如何启齿。张菁沉思良久，凝视着古枫恳挚地道：“古大哥！我不想离开你，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古枫自小便熟读圣贤书，受传统礼俗熏陶。故不加思索，便道：“你我皆是读过圣贤书之人，又岂可做出次等无媒苟合，伪逆伦常的事情。”张菁反驳道：“你我两情相悦，鹣鲽情深，结合本是在情理之中，我们既然无愧于心又何须理会那些世俗礼教，墨守成规。”

古枫柔声道：“你我远走高飞故可长相厮守，但这样一来你我从此不仅不容于世、招致恶名，也会另你我的尊长因此蒙羞，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你明不明白？”

张菁听后，眼中噙满了泪水，颤声道：“难道……难道你真的忍心就此抛下我？”古枫深情地道：“我又怎能忍心弃你不顾。菁儿！你应该明白我十年寒窗苦读所为何事，我坚信品凭我的才华定高中恩科。到时候你我门当户对，成亲便合乎情理。”张菁道：“此举固然是两全其美，但我常闻爹说，如今官场黑暗，纲纪败坏，作官的皆是豪门贵族，普通人想谋得一官半职，必须有贵人相助方可成其大业。”古枫自信的说：“世事无绝对，普通人无法高中皆因他们才疏学浅。我自小勤奋苦读，学富五车。你因该对我有信心。”

张菁知道古枫是一个义无返顾的人，所以不再苦苦相劝。望着挚爱满怀惆怅远去的背影张菁内心一阵阵的刺痛，泪如雨下。

古枫上京赴考，身上盘财不足，路途艰辛，凭着超乎常人的毅力，终能步入考场。

会考之时，古枫对答如流，所写文章见解超凡，字字珠玑，气势磅礴，本应首登科甲。怎奈偏偏如张菁所言，主考官找已被人收买，将古枫所写文章换作旁人姓名，结果古枫名落孙山。

此番败兴而归，古枫悲痛欲绝，万念成灰，再无颜面见张菁。既而，古枫听闻张菁欲嫁于一个叫王赤的官家少爷，早问那王赤自小便养尊处优，行为不端，最乐于欺行霸市与拈花惹草。古枫想不同张菁有什么理由会喜欢那种人，难道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面对事业、爱情双重打击，古枫几欲癫狂。但他思前想后，总觉得张菁不是薄情寡惺，贪新厌旧之人，更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她一定是为人所迫，逼不得已，只因一直以来张菁都很痛恨王赤的恶习。

古枫终于切身体会到为何命理学中以财当妻论，财为何会生官，官又为何可卫财；体会到爱情在这个时代并非真心就可获得，而是须有财有势。

古枫自知与张菁有缘无分，今生今世无法与其结合，但为了张菁的幸福着想，他决定去劝阻张老爷。尽管他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甚至会自讨苦吃，可他不在乎，他只想张菁能嫁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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