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一个梦想

第一章 我有一个梦想......

“2001年10月12日,星期五,晴转阴。尐?χ說?箼5?手5?5打ち早上171.3公分,老二10.6公分;中午170.6公分,老二6.5公分;晚上169.8公分,老二7.2公分。”

看着笔下一个个鲜明的数字,林凡完全没有了前些年的患得患失,有的只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刚刚写下的数据和自己没半点相干。

上一次做这样的记录是多久以前了?六年还是七年……

林凡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浓浓的黑暗阻隔了他的目光。玻璃上折射出的是一张稍有些曲变形的面容,眼神有些空洞寂寥,好像蕴含时空的流转变迁,嘴角斜挑,不知是苦笑还是感叹。

林凡长长的吁了口气,轻笑一声,收回了和镜中脸庞对视的目光,把注意力又放回了手中黑色的笔记本上。

本子已经有些破旧了,黑色的封皮上有着淡淡的黄色印迹,好像浸了水,上面的纸张显得蓬松而凌乱。

掀开封面,露出里面皱巴巴带着些许水泽印迹的纸张,第一页是一副简笔画,一个大大的圆球占据了整个幅面的三分之二还多,一个小人站在右下角,像参天大树旁的一株蒿草,那么卑微,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固执的耸立着,坚守着,抑或仰望着什么?

第二页,虽然墨迹有些晕散,但依稀还能看清当年稚嫩的笔迹:

1990年6月23日,星期六,晴。

妈妈今天带我去医院检查骨头,医生说,我最多只能长到172厘米。如果真这样的话,我是铁定无法进入市青年体校的,因为教练说,要想进市青年篮球队,将来至少要长到180厘米以上。要不然就要拿很多很多钱,我们家里可没有很多钱。可是我不信,坚决坚决的不信!!!骨头不能代表什么,书上电视上都说了,有很多方法可以长的很高。我向妈妈要了钱,买了一个简易的电子尺和一个笔记本,以后每三天我要测一次身高,直到二十岁。要是我真的长到了180厘米,我就拿着这个本子狠狠的摔到那个狗屎医生的头上,然后大声问他:‘你不是说老子只能长到172厘米吗!!!’

“老子”这个词是林凡从爸爸那里借用过来的,他当时觉得以这个词的“张力”应该能够勉强表达自己的愤懑,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每次爸爸骂完几个“老子”以后,心情总是很快的舒畅开来。

除了开头,以后的记录大多只有日期和数字,间或有一些文字,记录下当时或雀跃或沮丧的心情。

开始的时候记录的只有身高,到了1993年7月中旬以后,开始有了关于“老二”尺码的记录。那一年林凡18岁,刚刚走过了大多数中国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道坎——高考,同时也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如果“**”可以算作男孩过度到男人标志的话。

林凡的人生从此跨入了另一个阶段,他把这段人生划作第三段,一个一直延续至今的阶段。

林凡的高考第一志愿填的是北京外国语大学的英语专业,第二志愿是空的,第三志愿还是空的,第四第五第六志愿以此类推。

虽然北京外国语大学是外语专业中全国第一流的学校,但林凡自信,凭借他的应试能力和专业素养,考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知道林凡家虽然距离北京市不是很远,行政上却是属于河北管的,根本享受不到首都人民那种得天独厚的高考政策。

所以,他的这份自信实属难能可贵——如果不是他高二高三的生活实在不一般的话。

这种自信正是来源于他人生的第二个阶段。这个阶段很短,只有92、93两年,也就是他的高二和高三。

林凡对于英语并不讨厌,但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他只是遍查了所有最赚钱的行业,觉得英语翻译是比较适合现在立刻下决心去学、也不需要他身高必须180公分以上,而且还能使得以前十几年的功夫不至于白费的行当。

当时十七岁的林凡还不知道最赚钱意味着什么,他做这样的决定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也许将来赚了足够的钱,他能够做些什么,为自己已经消逝的篮球梦想……

当然,促使他做出这种下意识决定的动机并不难猜——他的身高定格了!——这意味着他从此和体校和篮球无缘了。

从91年高一下学期他过了十六个生日之后,无论他怎么努力的尝试:注意营养搭配绝不挑食,多吃含钙的食物,坚持喝腥味十足的骨头汤,每天适量的运动,尤其是跳跃类和游泳,甚至一些偏方——把身体挂在单杠上吊住,所有的一切尝试都毫无建树——无论什么时候测,电子尺上的数字始终在那个红色的“172”之下。×?s!尐5说5箼5首发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年之后,高一暑假已经接近尾声,林凡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努力学习,和篮球说再见。

从开学的那一天开始,他不再时不时的去区体校看篮球队的训练,甚至不再关注篮球的任何信息,不管是区队、市队、国家队还是NBA,甚至算不上篮球赛的校内班级赛——只是每三天记录一次身高的习惯留了下来。

有时候学习累了倦了烦了,林凡就会拿出那个黑色的笔记本随便翻翻,或者只是趴在上面沉思一会儿,有时一不小心睡着了,口水能穿透十几页纸。除了记录身高,还有一样也留了下来,那就是经常锻炼身体。

就算不打篮球,林凡也决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变得臃肿虚弱,走起路来像唐老鸭一样一摇三摆。不过,那些和增强身高的运动却都停止了,唯一剩下的是跑步和练武,练的还是正宗的少林功夫。

有时候回首过往,林凡总是忍不住感叹,如果自己没有第一阶段的人生,他会不会变成一个不会怀旧的怪物——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怀旧’的怪物。

第二阶段,也就是高二和高三,被书本和习题包围着,没有多少人际交往,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放松休息,甚至除非特别必要,林凡都不和周围的同学说话,因为没有时间,因为总是有自己的事要忙——除了常规的习题和作业,林凡还要特别的提高自己的英语能力。听、说、读、写每一项都是一个繁杂而巨大的工程,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林林总总反反复复的没个完。

每天都好像在重复昨天的故事,但每天又都有它自己独特的轨迹。林凡就这样特立独行着,游离于所有同学之外,游离于整个学校之外,甚至于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

他好像被定在了某个特定的时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等有一天幡然而悟的时候,林凡甚至记不起自己高二高三两个同桌的相貌,只是记得高二的同桌是男生而高三的是女生,至于什么“班花”“早恋”“校园风云人物”,这一切和他无关......

“死党”“叛逆”“年少轻狂”,每当在一些充斥着淡淡感伤的文字中看到这些词汇后,林凡只能苦笑着发挥自己有限的想象力,在“灵台”中感受其蕴含的百味杂陈。林凡知道他错过了太多的风景,但当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就像他曾经一直做着的篮球梦。

林凡的第三个阶段是从高考后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如今他参加工作两年多,已经有了可观的积蓄,按揭在北京买了套房子以后还有六十多万的剩余。

有时候惯性的力量是巨大的,尤其是某种被豢养良久已经印入你血脉骨髓几乎成为你本能的习惯,她能裹挟着你推搡着你,让你几乎以相同的步频走过一天又一天。

高中两年苦行僧般的生活就给了林凡这样的习惯,所以除了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大一上学期之外,他还是像高中那两年一样的忙碌,还是那样特立独行疏于人际。

不过,和以前相比林凡在人际方面已经改善良多,至少能和有限的几个品行相近的同学朋友建立一定程度的亲近关系。北京是一个现实到骨子里的城市,大学已经被社会深深的浸染,和纯洁而至性的中学完全不同了。

至于为什么要和高中两年区分开,当然不只是因为林凡已经“**”,生理意义上已经有了某种蜕变。更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心理上和思想上已经完全和高中时代不同,变得更为理性和成熟。

当然,对于在北京这么个现实到残酷的城市来说,由不得你改变,再加上家庭的因素,林凡就这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成就了现在的自己——一个有时候要对自己苦笑的自己。

“**”完全是一个意外,却又给了林凡另外一个有关“身高”上的烦恼——从那以后他才彻底意识到原来“老二”的“身高”对于男生或者说男人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

尤其是看了一些源于欧美的爱情动作片以后,关于“老二的身高”问题又让林凡体会了一把以前关于身高的无奈和失落。当然这种无奈、失落和当年的身高问题带给他的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篮球给他带来的心痛足以刻骨铭心,但老二的问题他只用一个“老子长度不行,但持久力可一点不差”的理由就很快平复了,然后笑嘻嘻的把“它的身高”记录在自己的身高下面。尐?χ說?箼5?手5?5打ち

当然,如果当时林凡中意的不是欧美而是亚洲岛国作品的话,恐怕关于“老二的身高”就完全不是问题了,甚至他还可以很骄傲的想:“以老子的持久力完全不用弄这么多虚头吧脑的过程嘛!”

在那个躁动的假期,由于不可抗拒性的过往刚刚离去而前途未来还很不明朗,所有的人都很情绪化,纵情的狂欢之后只有更难捱的空虚。林凡却是一个大大的例外,没有不明朗没有情绪化,甚至狂欢也只是随大流的喝了一顿酒,然后头脑清醒的离开。接下来的一个意外开启了林凡人生一次蜕变。

一个为数不多的让他有些印象的女孩追上来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女孩身材不错,也就比他矮两三公分,所以不用踮脚就轻松的凑到他耳边轻笑问道:“你还是处男吗?”

林凡想离女孩远一些,因为手臂上由于时不时的肌肤相接而传来的温润触感、鼻端淡雅的清香让他一贯平静的心绪竟然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但他没有付诸行动。不是他怕给女孩不好的印象,而是林凡很享受这种难得的悸动:由于长期练武精神高度凝练,近两年越来越难有什么能够扰动他的情绪了。

“当然是。像我这种身材不够高大容貌帅气才气一无所长只知道傻学习的人怎么会有女孩子青睐。”林凡面上并无多少变化,长期锻炼口语的嘴说出的句子清晰而流畅,深沉的嗓音还带着些让人心安的磁性,听起来完全没有男孩刚才变声完的那种稚嫩尖锐。

“嘻嘻,看来你也不是那种呆板到不近情理的人嘛。怎么会没有女孩子注意你!只是你平常太酷,据说武力值超高还有暴力倾向,她们都不敢接近你啦……”女孩伸手做了擦了一下脑门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轻轻的吁了口气。

林凡五识灵敏,女孩动作虽轻却逃不出他的感知:“你也是她们的一员么?那你呢,不会也是一个处儿吧?!”女孩平常开朗大方,虽然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但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又是运动健将,是班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一点不比班花校花受到的追捧少。

女孩收敛了笑容,转过身面对着林凡沉声道:“当然是了。我是说我就是‘她们’的一员而且我还是处女。你知道吗,我一直暗恋你的!”

林凡的心猛的一震,脸上笑容顿时凝固,怔了片刻才讪讪回道:“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声音弱得连他自己都只勉强听见。

女孩呵呵一笑,拉起林凡的胳膊边走边说:“我家就住在你们家对面的半山腰上。每天你出来一边慢跑一边念英语的时候我就在对面的楼上看着呢,不过是拿着望眼镜,呵呵……对了,你打拳的样子很威武呢,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男孩,这么自律这么稳重……”就在女孩清脆的叙述中,林凡的人生中的第三段拉开了序幕。

女孩名叫白莉,就像一朵白茉莉花,终于让林凡已经有了些荒漠化迹象的青春尾巴带上了一抹亮色。两周后的一个傍晚,在一个密闭的旅社房间里两人终于**相见时,白莉的第一句话差点让林凡郁闷死:“你这东西这么小,和电影上的差远了。”边说着边好奇的去撩拨它。

林凡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对男人尊严最**的宣战让他心态全失,早把师傅所教的什么凝神沉意呼吸绵绵的要诀抛到了一边,人类最原始的**很快充斥胸腹。他狠狠的哼了一声,道:“经过我双手的检验,我的持久力一点不比电影上差啊!一会儿你可别讨饶!”

白莉抬起头挑衅的看着有点气急败坏的林凡,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自认为诱惑力十足的表情,道:“可别是个银样蜡枪头。”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停。其实她心里可不比林凡的镇静,扑通通的心跳像是战鼓一般。

林凡拨开**作怪的手,上前拦腰把那白嫩嫩的身子抱了起来,两个人开始还温情脉脉的轻抚亲吻,后来激情勃发很快在床上滚做一团。

事实证明,林凡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持久,当然第一次不算在内。最后还是白莉实在承受不住求饶了,虽然她酷爱运动,没有大多数女孩子第一次时那般弱不禁风不堪鞑伐,但和林凡久经体育锻炼和补品考验的身体就无法相提并论了。

况且,经过一次短暂的喷发之后,林凡心魔渐去,慢慢进入了凝神沉意呼吸绵绵的境界,他发现自己进入这种状态之后不但精神变得更加集中,连下面的老二都随着呼吸进入了一种奇异的频率。

最后在瘫软如烂泥的白莉的轻呼声中,林凡完成了最后的冲刺爆发,他慢慢回味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身下的女孩已经睡着了,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

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只维系了大半个月,因为白莉要走了,去美国的一所大学读书,提前去适应那里的环境。×?s!尐5说5箼5首发这一走两个人的这段不知是不是爱情的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而选择直接结束这段感情的当然是更加理智的林凡。

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恋爱,但对于这个突入闯进他生活并给他展示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生活方式的开朗女孩,还是极有亲近感的。

但既然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又何必再为彼此找麻烦呢?所以对于白莉的来信来电,林凡狠下心来都没有回复。大半年后,白莉那边也没有什么讯息来了。

“嘭嘭嘭”几声闷响打断了林凡的思绪。要下雨了么?林凡一打开窗户,一股淡淡的水腥味迎面而来,又几道连续的闪电划过夜空,一会儿的功夫便见无数根白亮的雨丝刺穿了整个夜空。

“要下雨了,不知她今天还会不会来?”林凡望着雨势越来越大的夜空心下暗道。

林凡口中的“她”自称“小向”,并不是他的女朋友,甚至不是他的朋友。小向是经过层层选拔,从上百人的队伍中选出来的,比林凡大两岁,以前是一个二流模特,身高一米八三。她是被林凡雇佣来生孩子的,说的书面点就是“代孕”。

生活安定以后林凡做了一个看起来很疯狂的决定:做一个单亲爸爸——以期用这种方式延续他早已消逝的篮球梦想,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做些什么?——林凡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时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林凡也吓了一跳,不会十七岁那年潜意识中就有这个想法吧?!不过,这个想法出来以后就像沃土里的野草一样无可阻挡,很快就满满当当的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于是,有了一个招“代孕”的广告,有了一个百多人的浩荡选拔。最后二十八岁的“小向”走进了他的视野,一米八三的身高足够填补林凡自身的身高缺陷,面容姣好,就算生不出帅哥也不会生出个丑鬼,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屁股够翘。据权威调查,屁股翘的女人第一胎生男孩的概率非常高,而且生出的孩子身体素质都很不错。

两人签了合同以后没有立刻开始轰轰烈类的“造人”运动,而是尝试着相互了解磨合,毕竟两人是将要在一起合作将近一两年的长期伙伴关系。这是小向的要求,他对林凡的想法很感兴趣,两人最近的话题就是有关林凡的“篮球梦想”。

“篮球有这么好玩么,夺冠就这么有吸引力?”一开始小向就对于林凡的“梦想”发出了最直接的疑问。

“当然,非常好玩。怎么说呢,篮球场就像是每个男孩小时候做过的武侠梦,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是梦中永恒的戏码,只要一入戏,你的血就会沸腾起来,嗯,对,就是热血,篮球就是一项很热血的运动!夺冠呢,就像华山论剑,高手毕至,风云际会,只要你进了那个世界,她就是一场你无法错过的饕餮盛宴。因为就算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冠军,也能让你体会一把那种拔剑四顾谁与争锋的成就感。”林凡很有些自得的答道。不过,小向下面的回答立刻让他的得意从云端跌倒谷底。

“什么武侠梦,华山论剑和武侠有关么?……接下来小向语气一转,又让林凡从失落的谷底爬回了地面:但是,听你这样说来,篮球好像真的很有些意思的样子……”

小向性格简单爽利,虽然二十八岁的她已经经历过不少世事,但内里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纯真。林凡回味着这些天来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温温的感觉。

“嘭嘭嘭”三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凡的思绪,林凡知道小向来了,不按门铃而是敲门是她特有的习惯。

“马上要下大雨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林凡打开门,仰望着浑身**的小向笑道。最近天气有些反常,北京的气温都在二十五度以上了,所以小向穿的有些单薄,经过雨水这么一淋就显出了一条明显的S型出来。

小向一边熟练的找拖鞋换上,一边回道:“还不是惦记你的故事来着,你也真是的,讲来讲去净是些没用的,今天该说重点了哈!”

林凡看着背对自己弯下腰换拖鞋的小向那翘起的肥厚臀部正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自己面前晃动,下面是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的腿,不由得心下一荡。

“好,说重点,说重点!今天也差不多要完了。对了,你要不要冲个热水澡,感冒了可不好了。盥洗室里有烘干机,以女生洗澡特有的速度,我打赌你的衣服肯定能在你洗好之前烘干。”

小向呸了一口算作回答。

大半个小时以后一身整齐的小向终于出现了,被雾气蒸腾过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粉嫩可人,她大大咧咧的往大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笑道:“好吧,说故事,说故事。”黑色丝袜已经被脱下,入目的是一片耀眼的白皙、

林凡暗暗吞口口水,道:“上次说到哪儿了……哦,说到我小时候好像有多动症,三天之内老师给我妈打了十几次电话,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找到家里来了……”

小向咯咯笑道:“别说你那些糗事了,昨天可笑死我了,晚上一两点钟还没睡着,今天睡到十点多起来黑眼圈才消失。上次不是说你爸把你送到少林寺练武,你不会把少林寺也弄得鸡飞狗跳吧?!”

“哪儿啊,练武的地方根本不在少林寺里面,那里可都是国家几级文物什么的,可不敢让一班顽童进去捣乱。我们练武的地方在少室山半山腰,距离少林寺远着呢。由于我表现不俗,达摩院一个大师看上了我,说我天生慧根骨骼清奇要收我为入室弟子…..”

“咯咯,那你有没有被剃成一个小光头啊?!”

“光头的问题我倒是没有考虑,只是挠着头问我师傅说,入室了以后是不是不能吃肉,将来也不能娶老婆啊……”

……

多动症其实是精力过于旺盛的表现,也算是另外一种极好的天赋,只是小孩子没有收束力去合理利用,这才表现为一种病症。所以林凡随口胡诌的“天生慧根骨骼清奇”也并不是无妄之谈,以后他靠着练武把这种天赋逐渐挖掘出来,无论是运动场上打篮球身体协调眼界开阔,还是学习上学习上精力集中举一反三,都和这种天赋不无关系,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本来签了三年的合同,但一年多点师傅就说我已经登堂入室,以后的造化还要看我自己的悟性和用功程度了,所以就把我遣送回家了。由此可见我刚才说的骨骼清奇天生慧根可不是吹牛,别人要学三年也不见得登堂入室,咱一年多就打完收工了!呵!”

“那个什么登堂入室之后,你是不是很能打?”小向这次没有乐,只是有些急切的追问。

“那当然!十四岁以下七八个根本就不够看的!”

“十四岁以下,那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什么欺负小孩子,当时我才十岁多点好不好……但是我发育的比一般的孩子要早些,在身高力量上和十三四岁的小孩比都不算吃亏……”

“咯咯咯咯……”小向笑的花枝乱颤,惹得林凡又是一阵脸热心跳,只是他讲的话有这么好笑么?也许这个小向的笑点比一般人都低……

“那打篮球呢,肯定是所向披靡吧?!”小向终于笑完,喘着气问道。

“打篮球一点不比打拳练武少技术含量。当然,打好基础同样很关键,不过,也就是大半年的功夫,我就可以上场了。当时上场比赛的一般都十四岁上下,身体已经发育到了一定程度,而且他们大都练了三四年呢。”看小向两眼闪闪的听的认真,林凡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不再时不时的插科打诨,而是用一种低沉缓缓的语调叙述道:

“虽然才练习大半年,但我好像真的还有点篮球天赋,经过两个多月的实战之后,我的战力大幅提高,在技术上不但不输于他们,大部分情况下还要稍胜一筹。再加上练武两年多使得我的力量和体力也平常人好很多,所以很快我就能打上主力首发了。”见小向微笑点头,显然对于一些篮球常识还是了解的,知道什么叫“主力首发”。

“开始我打的是大前锋,当时我所在少体校少年篮球队的控球后卫也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球手,是球队的核心。但他好像看我很不顺眼,老是不传球给我。我想肯定是嫉妒我这么小就打上主力,体力好的不像话不说,天赋一点不比他差,每次比赛教练说要尽量传球给林凡的时候,我看他都是一脸的不屑……”

“然后你就私下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威胁他说,你要是再不传球给我我保证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来。然后他就乖乖的听话,然后你们通力合作拿下了市少年篮球联赛的冠军,你被选为最有价值球员。”小向的嘴皮子利索起来一点不比林凡差,机关枪似的,一打就是一连串。

林凡等她意淫完毕,才轻笑道:“你以为这是写小说呢。当时少体校可是纪律严格,被发现打架斗殴的一律开除出队,严重的还要开除出学校呢。既然他是控球后卫,当然最得意的技术就是运球过人和传球了,我要让他心服口服,就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打败他!

当时我想着还是控卫这个位置比较爽,拿着球想自己打自己打,想传给谁传给谁,所以我就开始私下练习控球和传球了。然后我找了很多有名的控卫的录像来模仿,街球的路子也学了不少,当然华而不实的东西就没要,打球是为了得分取得胜利,然后才是好看,这个道理十二岁半开始上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然后呢,然后呢,你就找到那个很牛的后卫说,来我们一对一斗牛,然后你就华丽的打败了他……”小向见林凡低头喝水,忍不住插话道。

“然后他就对我纳头便拜,口称大哥,小弟心服口服,以后唯大哥马首是瞻。拜托,刚才我都说了,他也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篮球手了,就这么轻易的被打败然后服输你会觉得有快感么?!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是输多赢少,你知道,场下练习和场上的对抗完全是两个概念,一对一斗牛比拼的除了攻击技术还有防守能力以及体力和意志力,和打比赛又有很大不同。三个月的时间我才勉强能和他在一对一斗牛上一较长短,而且靠的是我的防守能力和过人的体能与力量,攻击技术还是和他有差距滴。至于比赛上面那我差的更多了,控卫可以算是半个教练了,可不是说你会控球会过人会传球就完了,还要组织进攻,调动全队的力量……”

“好了!好了!说重点,说重点,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快说你什么时候打败他,你们又怎么获得冠军的?”小向听林凡说个没完,忍不住打断他道。

“虽然我们两个王牌球员不是很合作,但是当年的联赛我们还是打进了八强。后来我帮他打了一架,我们就成了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当然要互相帮助,他就给我讲他的经验,还把自己收集的一些录像和心得与我分享,我们一起进步。

不过,场下我承认我们是朋友,场上还是要一较长短的,最后当然是我这个主角大发神威,在一对一斗牛中打败他了!当时体校里最崇拜他的一个小姑娘都反过来给我加油助威呢,因为虽然我技术只是稍稍比他高了一点,但球风实用却不失华丽,转身过人干脆利落,**运球背后运球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传起球来鬼斧神工有时候队友都想不到我的传球是如此的出神入化不拘一格,最后反而没有接住造成失误。”

“呵呵呵呵……然后呢,你们两人就星光闪耀,拿到了冠军?”小向见林凡一脸的回味悠长,又忍不住开口道。

“没有,我们两个虽然开始通力合作,球队攻击力增强,防守能力却不行,尤其是内线防守。虽然我防守能力最好,但也不能防守内线,因为我,身高不够。你知道的,当时虽然球员才十三四岁,但个别的已经身高一米九以上了,所以第二年的联赛我们也只是前进了一步,进入了四强。就算只是四强,也是当时一个队员人品爆发,在最后的十秒钟投进了一个超远三分。”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脸上还有微笑,但眉宇间的落寞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少体校不是还有一年么,你不会直接出局考高中去了吧?”小向虽然也算久经世事,但女人的多愁善感却一点没有消磨掉,见林凡心情郁郁,不由得轻声问道。

林凡苦笑道:“最后一年我们学校转来了一个一米九二的大中锋,这样我们才一路磕磕碰碰的拿了冠军,虽然最后我被选为了最有价值球员,但那时苦涩的祸根已经埋下了。接下来就是测骨头,我也就没能够再进一步入市青体校,后来你也知道了,我性子大变,就这么一直浑浑噩噩的到了今日。而我说的那个后卫队友兼好友的篮球之路还算顺畅,在CBA二级联赛混了几年之后又打上了一级联赛,他就是陕西队的主力控卫尹茗之,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他还被选入国家队呢,虽然没有一分钟的上场时间……”

小向见这个虽然已经二十六七但仍然保留着一丝大男孩天性的男人从兴致勃勃到无精打采,像被抽了魂魄一般软在沙发上,不由得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她上前一步将林凡抱在怀里,低下头在他耳边喃喃道:“我为你生个儿子好不好?”

林凡身子猛的一颤,好像突然回魂并被打了超剂量的兴奋剂一般,双目赤红的从沙发上站起反抱住小向的腰,像抗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上,向卧室走去。很快,窗外是雷声隐隐,室内是风狂雨骤。

小向已经是第三次达到顶点了,开始时紧紧箍住林凡腰的那一双长腿早就无力的瘫软下来,却又被林凡双手架起放在肩上,她知道林凡很勇猛很持久,但没想到勇猛如此持久至斯。

不过,小向在第三次死去活来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妥,林凡仍然是坚若金刚,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反观他的动作却是变得更加疯狂和机械,喉咙里还发出咝咝不似人声的低吼。

就在小向想要积攒起力气把林凡推开时,林凡却发起了最后的冲刺,片刻间冲垮了她所有的企图,接着在一串巨大的雷鸣声中,两人同时发出了最后的长吟,一起瘫软在了大床上……